三伏天
入伏后的夏日,如进入蒸笼般的煎熬。所谓的酷暑变成了苦暑,特别是今年的夏日热得 有点让人要飞天。
记得白居易曾在酷暑时拜访当时的高僧恒寂禅师,看见禅师在密闭如蒸笼的禅房里打坐, 却没有狂冒汗。感慨之下,写了一首《苦热题恒寂师禅室》:“人人避暑走如狂, 独有禅师不 出房, 可是禅房无热到, 但能心静即身凉。”
是呀, 禅师不热,是因为他做到了心静自然凉,高人也。
记得白居易曾在酷暑时拜访当时的高僧恒寂禅师,看见禅师在密闭如蒸笼的禅房里打坐, 却没有狂冒汗。感慨之下,写了一首《苦热题恒寂师禅室》:“人人避暑走如狂, 独有禅师不 出房, 可是禅房无热到, 但能心静即身凉。”
是呀, 禅师不热,是因为他做到了心静自然凉,高人也。
白居易在他的另一首五言古诗 《何处堪避暑》 中写道:“游罢睡一觉,觉来茶一瓯。眼 明见青山, 耳醒闻碧流。脱袜闲濯足,解巾快搔头。” 白居易意思很清楚, 避暑就是玩累了 就睡一觉, 睡醒来喝杯香茶, 眼前青山满目, 耳边碧水长流, 没事脱掉鞋袜把脚置于溪水中 涤荡, 解掉头巾舒服地挠挠脑袋……
白居易的神仙日子, 让人好生羡慕。
记得我们那个年代, 在南昌读书时, 晚上宿舍没有电风扇,更没有空调,光着膀子睡觉 依然热的难耐。那时, 大家采用的办法是打一桶水,将赤脚放进水桶里,在大家讲的笑话中、 故事里迷迷糊糊进入梦香。
杜甫在他的《夏夜叹》中也说:“仲夏苦夜短,开轩纳微凉。”
在梦的故乡里, 最喜家里的弄堂风。 没有水泥铺的弄堂, 铺一张竹席, 睡上一午觉,那 份惬意,唯有南风旧相识。
夏风,淡淡的,在荷花蝉鸣的写意中,在绿荫斑驳、光影交错的追逐里;夏风,浓浓的, 在炽热下农民耕作洒下汗水的诗歌中, 在追风少年挥洒的青春时光里。夏风,也是忧愁的, 她藏在游子乡愁的梦里, 放牛、游泳、捕蝉、斗地主……
好期待一场夏雨。
邂逅一场夏雨, 正如不经意间在大街上邂逅的一段爱情。
上海的夏雨,偶尔撒下几滴, 如同江南女子的眼泪,让人觉得是如此的矫情。如夏雨下 得撒欢了, 唱上一段,那既不让人欲罢不能。 他乡遇见你,那是一颗年轻奔放的心遇见了一 个痴情情未了的你,此情难断,那是上千年许下的诺言,才有了今天洋洋洒洒滴滴答答的雨。
夏雨, 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初心不改的遇见。
倚窗听雨, 估计疲于生计的上班族还是没有这个福气。
夏雨送清凉,此话不假。 今宵柴门虚掩, 煮酒听茶。
看来, 古人纳凉避暑,条件虽不如现在, 但讲究率性,显得别有趣味。 夏有做不完的梦。
半卷诗书一窗月。
微雨过,小荷翻。榴花开欲然。
三伏炎夏, 三福常伴。我们还是回屋读一读刘育琳的《荷塘漫步遐想》。